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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罗杨】长风会有时 10

在地铁和工作的间隙把这一章写完了,还是更新出来,之后就会断更一段时间,感谢一直看文支持我的小天使们。
预警:架空娱乐圈au,人物ooc,私设如山,泪痣是私心给老杨加的,不喜勿怪。本章提及领便当的拉普与杨的精神恋爱,先和罗没出场机会就不打tag了,主要借学长解释下老杨目前的心态。
以上都接受请往下看。





10.
“波布兰,说了多少次不许再把这个片段单独拿出来播放了?如果被卡介伦先生发现了,你又要把高尼夫拖下水,一起被下放到野生星球拍长景纪录片了。”尤里安急匆匆地把投影屏关上,赶紧将公用电脑里那个新上载的视频拖到垃圾箱里彻底删除。“如果杨老师不小心看到的话,他会害羞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工作状态下有多忘我,这种因为一时冲动留下的黑历史,你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昨日重现了。”
“尤里安,这可是被海尼森影视博物馆评为影史十大经典luo/露镜头之一的片段呢,怎么能说是黑历史呢?我可是把它当作开机幸运物,说不定哪天我也能拍出这么美的镜头从而在摄影史上留名啊。”
“我想你在青史留名前就会在野生星球被大型食肉动物当作午餐吃掉,波布兰。”
只顾着收回自己移动硬盘的橘发青年忽视了尤里安挤眉弄眼的暗示,完全没注意到卡介伦已经站在了他身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从电脑上推出了设备拿到了手里。
“卡介伦先生,看在这是我最后一个备份的面子上,您就别没收了行吗?”
“看来一个野生星球纪录片拍摄计划还不能让你满足啊,波布兰。”卡介伦开启了移动硬盘的手写密码输入屏更改了指令码和指纹密码,将数据传输线扔到垃圾桶里,折断了无线传输的芯片端口,把它递还给波布兰,“你猜如果高尼夫知道这次又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被你拖下水,他会不会在下次航拍的时候直接把你从直升机上踹下去永除后患?”
“不不不,卡介伦先生,别告诉高尼夫,我发誓这是最后一个了,您拿走吧,我不要了。”橘发青年在卡介伦戏谑讽刺的笑容里慢慢收回了自己伸向移动硬盘的手,有点儿后怕地抓了抓鬓边的乱发。“也别让文里老师知道,我不想让他觉得拉普学长的师弟这么不知体统。”
“波布兰,如果你不想让早逝的拉普蒙羞,就好好磨练你那除了小聪明之外一无是处的摄影技巧吧。同样的话我可不想重复第二遍,否则你该知道后果,除了野生星球探索节目,恐怕你不会希望再增添一条深海基地长期访谈录。”卡介伦将移动硬盘放回波布兰的上衣口袋,满意地看到橘发青年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而骤然惨白的面色。他拍了拍波布兰僵硬的肩膀,带着尤里安转身离开。

“海尼森联合星舰航空公司紧急通报,往返NB131野生星系的M0601号星舰在一级穿梭站附近遭遇磁暴失去联系,我们将竭尽全力展开救助,请各位乘客的家属及友人保持冷静。”
杨文里知道自己做梦了,他再次回到了那个惊惶失措的晚上,跟随着其他乘客的亲朋好友像流徙的雀鸟一样四处奔逃,仿佛如此就能远离那个注定是悲剧的结局。直到同步传输救援的大屏幕上显现出在磁暴中碎裂成千万片的星舰残骸,他才骤然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出了满身的冷汗。杨文里迷蒙的视野中慢慢出现了卡介伦关切的脸,他这才发现自己口干得厉害,就连喉咙也火烧火燎,他的额上盖了一条湿滑冰凉的毛巾,在体温的蒸腾下已经变得有些温热。
“文里,你在发烧。”卡介伦往杨文里的颈后又加垫了一个枕头,揽着男人的肩膀让他的上身微微抬起,就着自己的手将退烧药和热水喂给他。“你做噩梦了吗?你在叫拉普的名字。”
热水让杨文里干涩的喉咙稍稍熨贴了一些,他并未回答卡介伦的问题,只是哑着嗓子问卡介伦自己睡了多久,会不会耽误今天的拍摄计划。
卡介伦看到了放在男人床头柜上的白兰地和药瓶,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带有镇静和抗焦虑作用的新型安眠药。“你不该在喝酒的时候吃安眠药,酒精会让药物代谢变慢,这很危险。”卡介伦的眼睛扫过男人有些走神失焦的眼睛,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我知道就快到拉普的忌日了,你是不是又梦到了那一天?”
然而杨文里闭口不言,仿佛回避跟“拉普”相关的问题就能遗忘记忆中惨痛的事实。
卡介伦对此心知肚明,却不打算顺遂杨文里的心意让他搪塞过去。“文里,你是不是看到波布兰在放那个?所以大白天就喝酒?”
“学长,请别再提……”杨文里最终还是咽下了舌尖上那个呼之欲出的姓名,他拿下了额上的毛巾,理了理纷乱的发,“我去洗个澡。”
被纷繁的水雾完全笼罩时,杨文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约翰·罗伯特·拉普”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了两圈,最终沉寂在识海深处。

大多数人对天才摄影师拉普与杨文里“伟大友谊”的认知来自于那部被称为《杨文里访谈录》的纪录片——影片中前者毫不吝惜对杨文里的溢美之词,他称“杨文里是一个极富个人魅力的人,一个想要为之努力做到最好的人,一个导师,一名挚友,一尊名为艺术的神祇,他创作灵感的源泉”——而随着拉普的早逝,人们对于这种以悲剧结尾的“伟大友谊”除了称颂之外似乎还含着某种隐秘的窥伺,他们期图从中寻找证实这份友情并不纯粹的蛛丝马迹,却又畏于被痛斥为“啃噬人血馒头”。最终,卡介伦动用了所有手段才将这一段陈年旧事彻底封印,时至今日,除了与拉普和杨文里都尚算亲近的自己之外,再无人能对那段时光里的人事做出准确描述。世人皆知约翰·罗伯特·拉普是杨文里的挚友,只有卡介伦知道,这两个人是互相爱慕却羞于表达以致最终天人永隔的傻瓜。
至于那个被称为“影史十大经典luo/露镜头之一”且仅仅出现在限量的导演剪辑版本中的片段,其实是因为签约的女演员临时变卦拒绝出镜,在找不到luo/替的情况下,杨文里只好临时修改了剧本,拉远景戴假发以背影亲身出镜才解决了问题。那是一个清场镜头,除了摄影师拉普和杨文里之外没有第三个人在的场合,就连卡介伦也无从得知他们是否在那短暂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记得所看到的唯一一次杨文里爱意融融的脸。然而从此事过后两人骤然拉近却又若即若离的距离来看,恐怕也是没有什么实质进展的。如果拉普知道这个由他掌镜的经典片段,正是让无意间发现隐情的特留尼西特利用爱尔芙利德下药妄图染指杨文里的元凶,恐怕他宁愿从未拍出过杨文里这么妖冶魅/惑的姿态吧。至于杨文里中药之后命运如脱缰野马般一发不可收拾的走向,又有谁能预料的到呢?
卡介伦慨叹人无法与命运抗争,他明白杨文里和拉普始终是差了些缘分,因而在永别到来时才会格外感到悔恨。他知道陈年旧事如同一根苦刺深深扎在杨文里心里,男人自那以后再未涉足过感情,有时候冷静得像一台机器,而自己把一切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卡介伦知道对于一个从此把热情全部投注到事业又早早萌生了退意的天才而言,除了那点心中隐秘,恐怕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真正成为他与这个世界的羁绊了。所以杨文里才能在众人的规劝中固执己见,对自己身体所受的痛楚毫不动容,因为已经没有什么能真正伤害到他。这世间对他而言,求而不得已经不是最苦,最苦是原以为自己无所求而终于知道永远也求不到的时候。
卡介伦想起暗自较劲又都不肯放弃的先寇布和罗严塔尔,也许他们也正是被杨文里的这副姿态所打动吧。然而那一点点兴味完全无法打破男人的壁垒,这场追求注定是一碗苦酒,端看两人是一饮而尽还是小口啜饮了。然而卡介伦不得不承认他内心其实有种隐秘的期待,也许他们中的某一个真的能打动杨文里的心也说不定,毕竟书上和电影里经常说“浪子回头”使人格外动容。哪怕让杨文里那颗过分自省的心有些许裂痕也好,他真的还想再看看男人在阳光下洋溢着浓浓爱意的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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