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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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无期(书信)

罗杨,罗单箭头杨,私设,艾尔法西亚罗已经见过杨,人物ooc,一封发生在罗严塔尔死前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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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伟大的魔术师,我亲爱的杨:
他们总认为我在帝国与同盟全面开战前没有见过你。
其实,我早就见过你。早于那个总是与你形影不离自大嚣张不计后果的前帝国人,早于你絮絮叨叨的养子,甚至并不晚于亚提斯会战中你那个军校同期。
是的,我知道你不会记得我,你会记得清早空气中露水和花香的味道,会记得红茶白兰地的醇厚,会记得你那些惹人心烦的同僚们,会记得每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还有你那令人嫉妒憎恶的恋人,唯独不会记得这样的我,在我提笔的此刻,我是你暗地里的爱慕者,一个只想在战斗中击败你然后将你掳为禁脔的卑鄙小人。
如果你真的看到这封信,我知道你也许会露出惊讶的表情,你那漫不经心的嘴角也许会因突然的动容而弯出一个美好的弧度,这也许就是尽你一生可以为我做出的最为关切的神色。请原谅我此刻的纵情想象,也许因为死神将近,又或许囿于我某些不可见人的绮梦,我渴望你的垂青,你的拥抱和你的吻,即使知道这一切发生的可能微乎其亡。我曾在帝国间谍关于你的资料中见到你在窗前亲吻你的恋人,皇帝陛下虽然对此未致一辞,但出于我的某种隐秘的情愫和对于情敌的微妙感觉,我还是注意到了他骤然收紧的指尖,是的,到此你又该露出那在谈判桌前看似平和确又暗藏锐利的眼神了,我该知道的,你从不愿意任何人对你产生错误的联想和爱慕。
人们是如何评价和形容我的,你应该也略有耳闻,“帝国双璧”之一,拥有异色妖瞳的“名花终结者”,实际上我对男女之情或人们所称的爱情从未有过相关的想象,众人只觉得我冷漠却又不自持,甚至连有些同僚都觉得我有时候过于疏离,他们热衷于讨论我的各种隐私,小声议论和猜测我的性癖,自以为是地谈论我的异瞳,却又因无法反抗我的权势而讨好谄媚,而我既不享受趋之若鹜,也不在乎针锋相对,我只是会时常想起那年的艾尔法西亚,蓝天和白云似乎都模糊了,唯有你那抹劫后余生的笑容,让我觉得恍如昨日。
是的,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你成名的第一站,艾尔法西亚。我本有无数次机会在那时将你击杀,如果彼时不曾犹豫,联盟早就应该尽收帝国之手,我也不会数次败于你的手下,如果知道你会因不合你理想的战争死于一场无妄的暗杀,我宁可你死于我手,那么至少,你的最后一眼,属于我。
你是否会对我们的初见留有印象,我将永远不得而知。那次行动在大多数人看来,我不过是一个心血来潮想要大开杀戒却又临时改变主意的无聊贵族,他们并不在乎我为何无功而返,纸醉金迷和衣香鬓影才是他们的追求。
我曾无数次想象我们终有一天能够把酒言欢,那时我可以毫无芥蒂地告诉你我第一次见你的场景,然而命运如此无常和残酷,它未曾给我一丝垂青,你属于别人,然后归于星河,彻底消弥。
先寇布·冯·华尔特,一只帝国弃犬,一个莽夫,却拥有了我寤寐以求的你,为何在那次短兵相接中我没能杀了他,而是让他活着回到了你身边呢?可笑的是,即使在梦中我也未能对他痛下杀手,我害怕你云淡风轻的眼眸因为他的离世而打下永久的烙痕,我在嫉妒根本无法与之匹敌的情敌,还未上战场就已经一败涂地。
我曾经在梦中拥有过你一次,是的,也仅仅是一次罢了,你是我的黑发恋人,你在我耳边喃喃絮语,与我亲吻,与我zuoai,在高潮时咬紧我的肩膀,连那疼痛都如此真实,而酣梦已醒,我面对的仍然是一片荒芜。
今日,我亦将身死,愿在星河深处,我能稍稍赶上你的脚步。我只是想告诉你,那年艾尔法西亚的日光下,你的笑容像醇厚的蜂蜜麦子酒,尚未入喉,我已沉醉。
愿卿来世安好。
奥斯卡·冯·罗严塔尔


十二月十六日十六时五十一分。三十三岁的奥斯卡·冯·罗严塔尔,与一直和他处在敌对阵营的杨威利生于同一年,死于同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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